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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镭(贝拉)与阿甘本的时代对话——当艺术与哲学修复破碎的世界

栏目:行业   作者:唐昧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10-15 09:53   阅读量:6227   会员投稿

【2025年10月14日 北京/罗马/多伦多联合报道】

“音乐文学宇宙论”与“当代哲学人文危机”的前沿思想正在改变世界。在后疫情与战争阴影交织的21世纪中叶,人类思想的前沿阵地正在从技术与政治的喧嚣,回归到精神与语言的深层共鸣。两位跨文明的思想者——加拿大华裔作家贝拉(Bei La)与意大利哲学家乔治·阿甘本(Giorgio Agamben)以截然不同的路径,却抵达了同一问题的核心:在被秩序、恐惧与孤立重塑的世界中,如何恢复人之为人的尊严、爱与自由。

从“例外状态”到“交响宇宙”是人类灵魂的双重边界。阿甘本以“例外状态(State of Exception)”揭示了现代文明在危机中对生命的异化——当政治主权以安全名义凌驾于生命之上,“神圣生命”(homo sacer)便成为无声的受害者。而贝拉的“音乐文学宇宙论”则以艺术的方式回应这一政治-形而上的荒原:她通过钢琴的黑白琴键隐喻人性二元,通过文学语言的“音律结构”重建人类共情机制。

在她的长诗《911生死婚礼交响乐》中,888行诗句以交响乐式章法,将个体的死亡与群体的救赎、历史的坍塌与爱的重生交织在同一时间轴上。正如阿甘本剖析生命被权力剥夺的机制,贝拉则让音乐成为重新命名生命的语言。阿甘本揭示的是“沉默的暴力”,贝拉则谱写出“沉默的救赎”。

语言的转义:从哲学话语到文学声波。阿甘本的哲学语汇来自本雅明、海德格尔与福柯的延续,他用概念性语言解析“生命与法律的界面”;而贝拉以诗性结构创造“语言-音乐-灵魂”的三位一体空间。在《魔咒钢琴交响曲》中,文学不再是叙述的工具,而成为一种“音响的意识”。这种写作方式,将文学从“语义”提升为“频率”,试图以旋律弥合哲学无法抵达的情感裂缝。她的新作《某年的上海春天》(逾2000行长篇组诗)更像是阿甘本“裸命”思想在东方城市的艺术演绎:疫情封控中的个体,被规定与孤独同时困住,却在精神中寻找光明与信仰。贝拉以音乐性的句法书写孤独与抗争,让文学成为一种对抗“被沉默的语言”的艺术形式。

文明裂痕的修复是共情与信仰的再生。阿甘本关切的是当代政治的神学残余与文明危机的伦理基础;贝拉关切的是艺术能否在废墟上重建信仰。她提出“艺术不是逃离现实,而是让现实得以疗愈”的理念,将音乐文学视为一种跨文明的修复机制。
如果阿甘本在思想上揭示了“失乐园的政治形态”,那么贝拉在文学上实践了“再造乐园的诗性行动”。他们的共通点,在于都反对“技术理性主宰下的人类异化”;不同处,则在于路径:阿甘本以“解构”,贝拉以“重构”;阿甘本以“拒绝权力”,贝拉以“召唤爱”;前者是“理性反叛”,后者是“灵魂合奏”。两者共同构成了当代人类思想的左右手——哲学的分析与艺术的抚慰。

当代思想的东方回声从“荒原”到“月光交响”。在贝拉的文学体系中,《魔咒钢琴》《幸存者之歌》《月照众生》与《911生死婚礼交响乐》构成一个跨越时间与文明的“人道主义交响曲”。她以88个琴键的隐喻,重现艾略特《荒原》的精神,但让废墟中生出新的旋律。她写下:“文明的裂痕如同琴弦的断裂,而我们每一次触键,都是在为世界重新调音。”阿甘本则提醒我们:世界正处于一个永久的“例外状态”,人类必须在语言与伦理中重新发现“共存”的意义。而贝拉的回应,是让艺术成为文明重生的桥梁——一种跨越文化、宗教与政治的“共情交响”。

人类思想的共鸣跨越民族与未来。当哲学与文学在文明断裂处相遇,阿甘本的思考与贝拉的创作,仿佛构成了一部新世纪的人类交响:

第一乐章:反思与解构(阿甘本);第二乐章:重生与修复(贝拉)他们共同揭示:人类的救赎不在制度之内,而在精神之中。贝拉以音乐文学的方式为阿甘本的哲学提供了回声,而阿甘本的批判理论则为贝拉的文学提供了思想的地基。
在当代思想与艺术的交汇处,他们共同谱写出一部属于21世纪的“文明复调”。

附:

组诗《某年的上海春天》20之1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贝拉

钢琴:

某年的上海春天

有人弹奏贝多芬悲怆奏鸣曲

悲壮、激昂、华彩

但江河却泛不起鼓掌的涟漪

她置身于

半空中的玻璃盒里

电梯走廊外的电子锁

守护着隔离期的旅人

呼吸是安全的

灵魂却想飞出去

那条试管般的银河

闪耀日复一日的检测光点

云雀:

我在窗外歌唱

风冷却、江水流动

芸芸众生低头沉梦

仿佛真理也需扫码进入

他的眼神凝重

僵硬如规矩

他们已忘了仰望

只有她的沉默

仍反射着星光的颤动

钢琴:

楼下的人群

像被节拍指引的合唱团

窃窃私语谁阳了谁已入舱

他每天准时核酸

在服从中寻找安稳

活在他人眼光里

在节奏之下入眠

而她

拒绝那一声:请下楼

拒绝成为一只春眠的鸟

他说她仍处于叛逆期

她回复:只想自由呼吸、尊崇内心

云雀:

他们看她如异类

却不知

每一个异类

都是命运的先知

而他们沉溺于习惯

以为服从即是善良

以为沉默能避开痛楚

却不知

真正的悲哀

是放弃探寻

夜空中自由的思想

钢琴:

某一天醒来

发现世界未曾改变

她在窗前写下我要飞

那句话如流星直坠深渊

命运在那一刻洗牌

抗争无需怒吼

而是温柔拒绝苟活

当不再被身份命名

便开始听见跳动的心

那是诗的节拍

是宇宙的起舞

云雀:

她已超越了俗世

命运随之重新排列

它为抗争者

开辟一条神奇的天道

苦难是门、光是钥匙

灵魂

唯有穿越隧道

才能抵达永恒

钢琴:

芸芸众生习惯服从

依赖被指引的方向

他们将自由交给算法

将思想外包给他者

将安全奉为神明

却忘了

人类的起源

是一场流亡

云雀:

他们是她的同类

她以琴声低语

让文字穿透冷漠

修复文明的裂痕

她看到了真相

并为他们祈祷

当音乐再次响起

或许他们会明白

人类并非被制造

而是被爱深深召唤

钢琴:

她无需鲜花与桂冠

那是笼中炫耀的装饰

在她黑白琴键中

住着奏响命运交响的

贝多芬孤独灵魂

她也暂且远离故乡

因为自由是灵魂的国度

她不是逃离

而是归去

归向那道无法遮蔽的圣光

云雀:

我在黎明前歌唱

为被束缚的人们

你以琴声展翅

以信仰为力量

她的字句将穿越星际

让人类记起

希望依旧在呼吸

钢琴与云雀:

我们不属于黑暗

属于那片燃烧的天空

属于宇宙的大海波涛

属于梦见自由的人类

当黄浦江再次泛光

那不仅是水

不仅是泪

更是文明的倒影

是上帝的晚霞

当星辰坠入尘世

诗仍在飞翔

哪怕世界再被锁一次

哪怕所有的门无法推开

灵魂的光

依然会穿透金属

照亮故乡的黎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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